第十七篇 同工聚會(十四)-見證與勸勉(一) 書名:倪柝聲恢復職事過程中信息記錄

 

第十七篇 同工聚會(十四)-見證與勸勉(一)

  講時: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一曰週三上午六時半

  講地:上海哈同路

  性質:同工見證交通發問題

  個人交出,身體負責

  杜忠臣弟兄問:什麼才算是正當的職業?

  倪柝聲弟兄答:朱弟兄說過一句話,他說,『一件事我交出來就不管,就不是我的事,乃是教會的事。』這句話說得很好。你的擔子不在你身上,乃是在弟兄姊妹和教會身上。如果你把自己交出來,所有的物質都是神的,賺錢是神賺,虧本也是神虧的。我們是讓死人去埋葬死人。我們要看見,事奉不光是來事奉神,乃是進一步在身體裡事奉。我今天靠著神的恩典把自己交出來。你若光是說你事奉神,你什麼時候收回沒有人知道,你這樣的事奉沒有下落。但如果你把自己交出來,你想轉,就再不能轉出去。你說你自己走不動,但是有那麼多人在那裡抬你,就能夠把你抬得動。我們的事奉如果是為著教會,不能擺下的也可以擺下了。不是看我自己如何安排,乃是看主在身體裡如何安排。一個人奉獻是不得了的事,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作,乃是身體在作。

  周弟兄問:以後弟兄們作生意,應不應該用教會的名字呢?(倪弟兄沒有回答。)

  李淵如姊妹的交通與見證

  李淵如小姐見證:我說的話是事先徵求過他們同意的。事情遠發生在十三年以前。那時要得到房子,但是理由說不出所以然。近日我雖然消極,但是弟兄們還有供應。朱弟兄給我一萬元,張子潔從青島來的時候也有幾千塊。從那個時候起,我就從我自己所得抽下一分存下來。我從鄉下回來的時候,看見教會裡白髮的人多了。再一次回來,白髮的人更多。姊妹把所有的儲蓄都擺出去了,有的姊妹在醫院不敢回家。我所有的一點錢只會變得沒有,不會變得更多。我所有的款只夠接待一個人吃飯,到第二個月就沒有了。我睡在地板上,把床讓給別人是可以,但是這樣叫別人睡得不安。休息要叫人休息得舒服。我覺得總要有一個地方像一個家,不叫人羞恥,不累著人,又要靠近教會,這樣在靈性上就能夠對人有幫助。人到了老的時候,有特別的脾氣,人說是團契,其實是團氣。所以我總盼望能夠有個地方,接待弟兄姊妹休息。李弟兄說,也許在煙台會預備一個地方給我。

  我今天請倪弟兄赦免我已往的態度和言語,我也請負責的弟兄赦免我已往的態度和言語。我對倪弟兄作生意這件事是表同情的。關於生化的話語聽得多,叫我生氣,所以到後來這些氣都歸到倪弟兄身上。倪弟兄說,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。我不是倪弟兄,許多的話我不能替他講。人家說倪弟兄錯,我怎麼能夠接受這個話?我不能把倪弟兄一個人題出來責怪,所以後來我又怪負責弟兄。他們答應說,這是神的旨意。那我怎麼能夠攔阻其他弟兄姊妹?但是人家到我面前來,神經緊張,我沒有辦法不表同情。我今天沒有發瘋是神的恩典。事情如果百分之九十九是別人作的,我還要負一分的責任,何況這件事我的責任還不只是一分。

  曾經有一個不對的人指責『工作的再思,』要求我說一點倪弟兄的不對。人是想要把我當作工具,來反對倪弟兄。

  對於生化,我說生化乃是『生話。』我的存心對生化是不利的,對倪弟兄也是不利的。我不說我沒有定罪,我的確有過不去的地方,人去了生化,不進則已,一進就倒下去。如果這幾天早上的情形那個時候發生,這些話就不必說了。

  我巴不得我今天流的眼淚是最末一次的眼淚。我盼望有一天離開世界的時候,打開我裡面的箱子是空的。如果我裡面的東西是滿的話,是我的羞恥。我覺得與其揀選豐富,不如揀選貧窮。這些年間我有心意把所有的東西都變賣。我認不得我自己的東西。別人都勸我要買一點,但我總是給人左右為難。我很少自己買東西,買大衣是三個人把我綁票去買的。我自己的衣服我不在意。我不是把東西存在箱裡,不捨得給人,我要抽出一千塊現金都沒有,黃金我一分都沒有。為著良心的緣故,我可以作見證,我的東西都是不值錢的,都是買合式我自己用的。我的米油都可以拿出來,把我最後的一分擺在教會裡也可以。

  從前教會買地皮的時候,有人指責,有人觀望。那個時候二十幾條金子就可以辦事了。只因為一直等,等到錢都沒有了,大家還在觀望。就是因著這個緣故,事情一分都作不成。那是不應該的。今天如果大家都交出來,下文就是教會的事。我今天的發表是不得已的,我的話到此為止。

  同工的要求

  正當、乾淨的靈

  有弟兄問:『主人請說,僕人敬聽。』(撒上三9~10。)這個話是什麼時候說的?

  倪柝聲弟兄回答:過去各地的弟兄們給同工很大的難處。有人外表發熱心,要出來全時間作工。該地就承認這些人是同工,並且替我們接受他們為同工。這個就給我們帶來困難。這是我們不承認的。作話語服事的人需要學習摸人的靈。一個作神僕人的,當人和他說話的時候,他要認識這個人的靈和他是並行的呢,或者是打岔的。有人有不正當的靈,污穢的靈,我們沒有辦法把他的污點除掉。假定說你宣弟兄不對,徐大偉弟兄問我說宣弟兄怎麼樣?我不能把你的污點告訴徐弟兄。就是告訴了徐弟兄,他也未必相信。所以盼望願意全時間事奉主的人,都要在教會裡先學習一下。

  等候印證

  我們並不是說出來作工的人要如何完全,但是他的靈需要在神面前是乾淨的、簡單的。也許你自己的靈如何,你不知道,到了一個時候大家都說,某某弟兄,你應該放下職業出來。那時你就應當出來。有的人就是有心,還得在職業上等一等。問題是神是不是要他現在就出來事奉神。

  我們的欒腓力弟兄去世,這是我們對他不起。他從職業裡出來,但沒有得到足夠的照顧。難得有一位弟兄像他那樣的愛人。我們的光不夠,光夠的話,那時看見環境的困難,也許要勸他回到職業裡。大家在福音上有同樣的需要。夏習靈弟兄在海關裡工作頂好,已經作了幾十年,他沒有問要不要出來,但是我們要對他說,你要出來。每一個人都要擺上去,在職業裡的弟兄姊妹,不是第一級的,若非每一個人把一切都擺上,我們沒有路。

  宣弟兄又問:每個人都是祭司。這種事奉乃是配搭的問題。我們的廠裡有一百多人,開支就覺得重,但是行傳二章和四章時,就有八千人以上的開支,是如何應付的?

  『你們要擺上去』

  倪柝聲弟兄:勝利以後生化值得八十萬,去年生化變成四十萬,今年值一百二十萬,但是我們欠了七十萬,明年下去怎麼樣不知道。

  我們買了趙老太那塊地,有的人把所有的都變賣了來奉獻,我覺得那個錢是血的錢。頭一次我報告,第二次我再報告以後,就不敢再報告了。因為拿出錢來奉獻的人,都是中等和中等以下的人。有錢而該拿出來的弟兄姊妹,卻總是難得動。

  經過第一次的失敗,我就不敢再問人拿了。我說再蓋會所的話我來蓋,李小姐可能要怪我說,許多的工作不作,跑去作生意。但是如果工作要好好的作,就需要有人擺上。我今天能夠說這話:我也作了,也擺上了。我今天是在工作裡有分的人,我也是在職業裡有分的人。我是一個有感覺的人,你們作生意不羞恥,我作生意有羞恥。我知道有人在這件事上有話,我也知道有人來問。但是,我冒著在路上別人不點頭的羞恥,我冒著寡婦出嫁的羞恥,到一個地步,兒子沒有了,自己也不知道為著什麼在這裡。手裡好像抱著一個死孩子。我八年的工夫在弟兄姊妹面前抬不起頭來,難道我今天不能說一句:『你們要擺上去』麼?你們為何不擺上去?今天是在職業裡的弟兄姊妹擺上去的時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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