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段 復活後的十字架的呼召 書名:歌中的歌 詩歌

 

第四段 復活後的十字架的呼召

  五章二節至六章十三節

  壹復活後的十字架和女子的失敗(五章二節至六章三節)

  一 呼召(五章二節)

  五章二節:『我身睡著,我心卻醒;這是我良人的聲音;祂敲著,我的姊妹,我的愛友,我的鴿子,我的無污者,向我開起來,因為我的頭滿了露水,我的發綹有了夜間的點滴。』(另譯。)

  到了現在,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,都已經完全停止了。她好像睡臥一般,沒有活動、沒有作為、沒有打算、沒有掙扎、沒有用力、沒有憂愁。她現在乃是完全的安息。十字架不只對忖了一切罪惡的,十字架也對付了一切血氣的。現在罪沒有動作了,己也沒有動作了,整個外面的人已經帶到一個寂靜的地位。就是有了舉動,她自己卻好像覺得不是她自己作的,她不過好像是一個旁觀者。真的,她已經睡了。但是,這並非說她沒有動作、沒有思想、沒有相信、沒有支取、沒有生活、沒有工作。主復活的生命是在她裡面;復活的主藉著聖靈住在她裡面,並且活在她裡面。外面的人雖然是寂靜的,但是裡面的人卻是活潑的。我們在這裡看見裡面和外面的人絕對不同的地方。外面可以睡著,但是裡面是清醒的,沒有絲毫的睡意。這就正合保羅所說的:『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;現在活著的,不再是我,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。』(加二20。)這是與基督有完全交通的表顯。這一個與主完全聯合的裡面的人,是非常敏捷的、清醒的、滿有感覺的;就是主極小的聲音或者動作,她都覺得到。這裡面的人永遠沒有睡覺的時候;無論何時,主一有聲音,她就立刻聽見,她立刻知道這是我愛(我良人)的聲音。

  主現在來作什麼呢?主『敲著,我的姊妹,…向我開起來。』在這本歌裡,主最先顯出祂自己是一個王,因為祂追求心中的座位。後來祂作一個呼召者,要帶領她脫離她裡面的牆壁而進入復活的生命。再後祂就顯出祂自己是個新郎,如何與女有完全的愛的關係。現在祂在這裡,乃是顯出一個與從前完全不同的啟示-『因為我的頭滿了露水,我的發綹有了夜間的點滴。』這是一幅什麼圖畫呢?這裡明明是說到祂自己在客西馬尼園的經歷。在那裡,祂的頭真是滿了露水!同時,在那一夜,我們看見祂頭上真是有了點滴!(路二二44。)所以,祂在這裡是顯出祂自己是一個常經憂患的人。

  在已往的時候,我們所看見的十宇架是為著贖罪;我們也看見了十字架的聯合。我們看見過十字架的受苦和受死;我們也看見過十字架如何叫我們脫離世界和自己。我們也看見過十字架的得勝,也看見過十字架的模型。一個信徒經過了這些之後,也許要以為說,這是最高的經歷了。從今以後,她所走的道路,乃是步步往復活和榮耀裡去了。豈知十字架還有一方面,是這一個信徒所還沒有學習的。對這方面,她就是有一點的經歷,也不過是非常初步的。她雖然知道了十字架的受苦,但她並不知道十字架的受苦所包括的有多大、多深。雖然她已經知道十字架的模型,但是她並不知道這模型要把她印成什麼樣子。主現在就是呼召祂的信徒,來經過她從前所沒有經過的十字架的經歷,或者是她從前所非常淺薄的經歷過的十字架的經歷。

  客西馬尼對我們所說的,乃是神的厭棄,和從這個厭棄所產生的一切。(賽五三4末二句。)我們已經明白祂贖罪那一方面,但是祂的十字架還有在外表上被神厭棄的那一方面。因著這一個,就叫祂受了極大的羞辱。在祂已往所受的許多苦難中,你還能尋出榮耀來,因為神也在裡面。但是,到了今日,祂不只是人所厭棄的,並且好像也是神所厭棄的;好像祂所遭遇的一切,都是神的擊打苦待。在這裡,也能看見神的手,因著神的擊打,祂就被人厭棄,這就成了祂最大的羞辱。

  在主贖罪的那一方面,主從來沒有叫我們和祂聯合。但是,主卻要我們在祂十字架的別的方面裡有交通(意即有分)。在已往的年日中,我們所碰著的問題,不過就是罪惡和世界,撒但和天然。我們雖然也碰著十字架的受苦和模型,但是經歷深到成為作神的厭棄和人的羞辱的,我們乃是完全莫名其妙。主在這裡敲著,並說,『向我開起來。』意即呼召信徒再一次向著祂開起心門來,再一次接受這一個滿了夜間點滴的主。她還得學習什麼叫作被神厭棄,還得學習十字架更深的誤會和羞辱。祂稱呼她作姊妹,乃是請求在她裡面的神的生命。『我的愛友,』就是她對神旨意的認識。『我的鴿子,』乃是聖靈的性情。『我的無污者,』這是她的聖潔、貞潔、和奉獻。但是,祂並不題起新婦,乃是為要看她如何的答應,才能顯出她作新婦完全聯合的性質來。

  主就是向她請求,要她這樣的向祂開起來。她從前已經把自己開啟,接受過主作王;現在主要她自己開起來,接受祂作常經憂患的人。現在主要帶領她到和祂一同受苦,傚法祂的死最深的方面去。然而,主不能強逼一個人走她所不願走的路。所以祂只能叩門,只有請求,一面等到信徒自己情願。

  二 推諉(五章三節)

  二節這一個呼召,乃是出乎許多信徒意料之外的。他們並不知道十字架裡面還有一個羞辱方面的存在。他們對於十字架,並不是沒有經歷的人。他們對於十字架的經歷,也可以說是很深的了。雖然他們為著十字架也受過一點苦,也經過一點逼迫,也曾被人羞辱過;但是他們總是覺得十字架是他們的榮耀,是他們的生命,是他們的能力。他們從來沒有清楚的想到,十字架真的要變成他們的羞辱。不只叫他們失去世界的名聲,並且也叫他們失去屬靈的名譽;他們竟然被人看為連神都厭棄他們了。神要叫他們經過試煉,而得不著認識的人的安慰和同情,並且反要以為他們是被神擊打苦待了。屬世的羞辱,也許是他們從前所常受的;但是屬靈的羞辱,在他們身上,還是完全新的經歷。這一種的誤會所發生的羞辱,會叫他們深深的感覺,是因為涉到他們和神中間的關係。到了這裡,他們才會知道什麼叫作『補滿基督患難的缺欠。』(西一24。)

  這一個呼召,是何等的新奇呢?又是何等的殘忍呢?怪不得聽見的人就要退縮。她也許要以為說,神的榮耀豈不是比什麼都緊要麼?我在已往的日子中,總是打算如何在我的生活、工作上榮耀神的名。現在神如果真的讓我被誤會,奪去我在人中間的美名,讓人羞辱我,以為我和神中間是出了事的,就神怎麼會得著榮耀呢?也許她為著自己著想的地方不多,為著神的榮耀所著想的地方更多。但是,她在這裡,沒有看見她所顧念的,乃是她自己要如何榮耀神。她必須受神的剝奪到一個地步,就是要憑著自己的好心來榮耀神的意念都得除去。十字架必須作工深到一個地步,就是你肯甘心樂意的接受神所分派給你的分,而讓神照顧祂自己的榮耀。

  聽見呼召的人,也許還有一個難處,她也許要顧到神的工作。在已往的時候,因著她所認識的十字架的緣故,她真是吸引了人來到她那裡學習主的道路。她已往十字架的經歷,叫她成為生命的運河,叫要跟隨主的人就得跟隨她。她如果接受了這個新的呼召,讓十字架把她帶領到蒙羞受辱的地位,就她豈不是更要失去她工作的地位和工作的機會麼?已往十字架的經歷,會把人吸引到她面前來。今後十字架的經歷,豈非更將人從她面前趕出去麼?今後難道還有人親近她麼?還有人要從她學習主的道路麼?這一個思想,也會叫她躊躇不前。

  所以她就答應說,『我脫了衣裳,怎能再穿上呢?』在我一切的外面行為中,已經藉著十字架脫去我舊人和舊人一切的行為,難道我現在要起來接受十字架孤單羞辱的方面,以致叫人誤會,好像我又穿上了我從前所已經脫下的衣裳麼?經歷十字架已經到真的脫離了一切出乎舊人的,難道還不夠麼?許多的信徒,到了這一步的時候,多是沒有看見十字架有兩方面-消極的和積極的。復活是認識的,十字架也是認識的,不過只在消極方面。所注意的,就是十字架如何對付舊造,她並沒有看見十字架如何對付新造。她只看見十字架叫人脫離的工作,她並沒有看見十字架如何叫人進入的工作。也許她誤會,以為這些積極的工作,是復活方面的事,豈知卻是十字架的事。十字架也是在積極方面將十字架的羞辱、受苦、誤會的模型,印在新造上面。主耶穌的生命,本來就是新造的生命,難道我們沒有在祂身上看見十字架所給祂的受苦模型麼?

  『我洗了腳,怎能再玷污呢?』我不只全身洗過澡,已經在主裡面成為清潔的人;並且就是當我行走過這世界,每天因著和世界接觸所得的灰塵和玷污,也是藉著時常的洗淨,已經洗得清潔了。我必須保守我的清潔,我不能再玷污自己,好像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一樣。她所看見的,就是她自己必須保守她的清潔;她卻沒有看見,為著開門接受主而得的玷污,並不是真的玷污。(再穿上,再玷污,始能開門。但這不是指再穿上舊人,再受世界的玷污。這裡必是指被人誤會的穿上和被人誤會的玷污。這裡的推諉,乃是那個好的叫她不能得著最好的。)

  所以這裡的情形,就是她看她自己的經歷為已足,而不覺得完全經歷過腓立比三章十節的緊要。在不知不覺之中,『己』在這裡又跑進來了。她看見她自己,因著她已往的經歷,在神的工作和榮耀裡,好像是有了地位的。她的兩個問題,就是表示她不願意更改她目前屬靈的情形。但是,主的呼召是要打擾我們目前的情形的。所有屬靈的進步,都是免不了要更改現在的秩序的。這個就是代價。貪圖靈性的安閒,常是拒絕更高呼召的動機。當我們在靈性上安居的時候,良心也不控告我們有什麼錯誤,並且許多屬靈的經歷,也實在是出乎主的死和復活的,我們就不大願意費工夫去追求達到基督對我們的目的。一切照舊的生活,總是不大花氣力去追求新的,總要叫我們不願失去目前的平安。

  三 開門(五章四至五節)

  四節:『動了心,』應譯作『動了心腸;』意即裡面最深的感覺。

  她的那兩個問題,並非拒絕,不過是肉體軟弱的表示。她的意志已經是完全歸給主的。這一種遲延的表示,乃是她為人的天然。在裡面是一點問題都沒有,不過外面有一點乏力。因此,主就再用新的請求來鼓勵她。若她是真的硬心,主就不願意這樣作了。所以祂就『從門孔裡伸進手來。』這個是為著呼召,不是為著打擊。這手,就是從前懷抱她的手,或是在她頭下的手。這手,就是有釘痕的手。主就是藉著這樣的手,再一次向她有所請求。門孔裡的伸手,意即主盡祂所能的,局部的啟示自己。藉著手,叫她想到祂自己。祂的手不過是代表祂的心,祂的手不過是啟示祂的自己。

  所有屬靈的經過,都是被基督吸引的結果。人多少總得看見主的啟示,人才會脫離他目前安閒的情形,進一步來與基督一同前行。真正看見主的人,就不能不動了心腸。但是,今天受感動的人是何等少呢?有幾個人真能分別什麼是道理感動人,什麼是主感動人呢?

  她就起來開門。因為有主吸引她的緣故,就是蒙羞的十字架也得接受,像從前接受能力的十字架一樣。這一種開門的手-信心和順服,自然是要滴下沒藥來的。因為這裡不只有主死的能力,並且也有主死的香味。主那經過死的生命在她的手中,像潮水漲來一樣,叫她能夠開門,並且叫她意志的門閂,也不能不染著主死的香氣。

  四 隱藏(五章六節)

  在一個受過主對付有了經歷的人身上,不順服的時候,反而沒有神的管教。神的管教,反而是在順服之後才有的。乃是當你順服的時候,主才要叫你覺得你的不順服是何等可惡。(人在初步的經歷,乃是管教在順服之前,管教到順服。在一個有經歷的人,管教常是在順服之後,叫他嘗到那不順服的苦。)在感覺上,她現在覺得她的良人又去了。從前她是因著愚昧的緣故,失去了祂的同在。她現在這個痛苦,是靈裡的痛苦。她的靈現在好像被包圍在黑暗之中,沒有亮光。她回想到祂呼召說話的時候,她是如何的神不守舍。(她的魂朝著祂去了。)當祂說話的時候,她的心是已經朝著祂去了。她恨她的自己,因為她不知道為著什麼緣故,她的外面竟然無力和她裡面一致。為什麼她的外面竟然有了一個虛假的推辭,以致祂向她躲去祂榮耀的臉光。她現在只得尋找,只得呼叫,但是卻尋不見,祂竟不答應。這裡的尋找,和從前的是不一樣的。這裡並非在街道、街市上,乃是在神面前的。但是,禱告在這裡竟然好像是無用的。

  五 受傷(五章七節)

  這一次並非她去尋他們,也不是她去問他們,乃是他們遇見她,他們以為這一個這麼美麗,經過這麼大的改變的人,為什麼今天竟然會失落她的良人呢?他們也許想幫助她,但是他們的話語叫她受打更重,受傷更痛。她羨慕得著安慰,但是她所得的乃是打傷。賓路易師母引的聖經節頂好-『因為你所擊打的,他們就逼迫;你所擊傷的,他們戲說他的愁苦。』(詩六九26。)他們不會對付她的難處。他們以為說,主如果隱藏了,就必定是她的錯。他們不知道她裡頭所受的擊打已經夠重了,他們卻以為責備也許是更幫助她。他們是用話語更打擊了她。在這個時候,她真是要說,『辱罵傷破了我的心;我又滿了憂愁;我指望有人體恤,卻沒有一個;我指望有人安慰,卻找不著一個。』(詩六九20。)

  『披肩』該作『帕子。』她的痛苦還沒有止息。人不只不能夠幫助她,不能安慰她,人並且把她的事情當作笑談。在主裡負著守望責任的人,竟然不肯為她遮蔽,反而把她的事情公開告訴人,叫她失去帕子,無所遮蔽,要在人面前顯出她的羞恥。她的失敗,就變成信徒中一個公開的新聞。她真像約伯一樣,遇見了個個想要幫助他的朋友,但個個都是定他罪的朋友。

  這一班守望的人,乃是神家裡負責的人。按著靈性說,該是可以領導她的。但是,許多的時候,就是一個屬靈的人,對於別人的斷案,也是會錯誤的。弟兄們對我們的態度,雖然在許多的時候是錯誤的,但是,這是主的允許,為要叫我們覺得我們自己的失敗。我們和主中間如果都是照著主的意思而前進,主自然有方法對付我們的弟兄。我們如果失敗,雖然這失敗是極細微的,主卻要讓我們的弟兄對付我們,比主對付我們更嚴厲。

  六 求助於耶路撒冷的眾女子(五章八節)

  八節:『思愛成病,』當譯作『我有愛病。』當她在屬靈的人中間得不著幫助的時候,她現在來求助於比她自己更不如的人。當她這樣的覺得她得罪了主,並且覺得她失去了主的面光,在她無依無靠的時候,她就覺得連耶路撒冷的眾女子都是會幫助她的。她在這裡所說的話,就是等於對她們說,我現在失敗了,若是可能的話,請你們為我禱告。這是因為她自己對於失敗的感覺是這樣深的緣故,就叫她覺得,就是主裡的嬰孩也都是能幫助她的。她並不是不知道她們的幼稚,她也知道她們和主的交通不一定是完全的,所以她說,『你們若遇見,』她知道她們不一定會遇見。不過她在深深懊悔之中,無可奈何的時候,她是盼望在她們中間有一兩個人,或者能給她一點的幫助。自己的禱告好像是不通了,現在只好倚靠別人。

  她所要傳遞的信息,就是她說,『我有愛病。』這句話在上文已經說過一次,但是那裡的情形和這裡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。在那裡,她是在交通極親愛的水流裡;現在乃是枯乾的時候。在充滿感覺的時候,能說這話並不希奇,但在四圍黑暗、感覺反叛的時候,要說這話,實是不易。這就證明她在信心的生活上,實在比前大有進步。她是已經學會如何管理環境,並如何管理自己感覺的了。現在的愛病,並非因為愛情醉飽而生的,乃是因為愛情飢餓而有的。

  七 耶路撒冷眾女子的問題(五章九節)

  這些耶路撒冷的眾女子,她們雖然自己在主裡沒有深的經歷,也不是滿了新造的生命;但是她們卻看得出這個女子是『女子中極美麗的。』新造的謙卑、聖潔、和榮耀,就是自己沒有得著的人,也是不能不稱讚,不能不承認的。

  她雖然失去她良人的面光,但她仍然是女子中極美麗的。她並沒有失去她的美麗。

  用比較的方法來看基督,本來是看不完全的,因為祂是無可比擬的。但是,在一般人中,比較是不可免的。她們的眼睛還沒有看見祂是絕對的,所以只能相對的來認識祂。其實這一個良人和別人的良人,何只只有強處呢!

  這句話,也是顯出這些女子雖然也是耶路撒冷中的人,但是她們對於主還沒有得著個人的啟示。所以,她們只好從她去得著返照的亮光。

  八 女子對於她良人的印象(五章十至十六節)

  達秘先生說,『我想這裡的意思,是絲毫不苟的。所以,新婦向來題到新郎的完全時,好像他是可以嘉納她似的。她說到他的時候,都是為著對別人表示她自己的感覺,而總不是直接向著他說的。但他說到她時,卻很自由的、很完全的對她說到她是如何,這是因為他要向她表明他對於她的喜悅。當我們想到基督和我們的關係的時候,這裡的圖畫是何等的恰當並美麗呢!』

  神就是藉著她們的問題,來叫她發表她對於主的印象;就叫她從前所得著的啟示,再一次在她裡面放光。這樣,就自然的會把她恢復到當初的地位去。一件事是頂奇妙的,就是我們藉著聖靈從基督身上所得的啟示,有時雖可變作迷糊,但是總不能完全失去。這女子,無論如何,還是耶路撒冷眾女子的教師,她的失敗比她們的得勝還要強些。

  十節:頂起初的時候,她就普通的說到她的良人如何。『白,』原文意思是『光明照耀的那種白。』這是說到祂的清潔和祂是如何遠離罪人的。但是,祂的白,並非死白或者青白,乃是白而且紅的。這是說,祂是滿有生命、滿有能力的。(像大衛也是一個面紅的人-撒上十六12。)在祂一生中,我們看出祂如何顯出祂是一個滿有能力和生命的人。自從十二歲在殿裡起,一直到今天坐在神的右邊,祂沒有一次顯出祂是乏力不振的。

  『超』字在原文意即『撐旗者,』或作『舉起的旗。』這裡的意思就是:基督乃是千萬人中高舉起來的旗,乃是眾望所歸者。基督就是我們的旗,我們所望的就是祂。而祂自己也是一個撐旗者,意即祂是一位釘死十字架的主。『仇敵要來,像洪水一樣,耶和華的靈要舉起一個旗來反對他。』(賽五九19,達秘譯本。)那裡的旗,就是指十字架說的。所以說主耶穌是撐旗者,就是指著祂是一個被殺的羔羊。祂無論往那裡去,千萬的人都要跟隨祂,沒有一個人是能夠和祂比擬的。

  普通的說過之後,她現在要分析的來說主所給她的啟示和印象。

  十一節:『至精的金子,』是指著祂的神性說的。祂是有神的生命和神的榮耀的。『因為神本性一切的豐盛,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裡面。』(西二9。)這一位基督,就是神所設立作我們元首的。一切出乎神的,都在祂裡面。沒有一樣出乎神的,是不在祂裡面的。因此,我們如果『持定元首,…就因神大得長進。』(19。)

  『祂的頭髮厚密累垂,黑如烏鴉。』黑如烏鴉,就是指著祂永久的能力說的。當祂顯出祂自己作亙古常在者的時候,祂就顯出祂的白髮來。(啟一14。)但是,這裡是說到祂永久不衰敗的能力,所以我們看見祂的頭髮是黑的。不錯,當聖經說到人的衰敗改變時,就說到他的頭髮斑白;(何七9;)可是我們的主沒有一根斑白的頭髮。祂是『昨日、今日、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。』(來十三8。)

  十二節:眼睛是人表情的地方,而這種表情是親密的表情。人的話語和書信,雖然也可以表情,但是在遠方就可以得著,就可以聽見。眼睛的表情,若不是在近處,是看不見的。鴿子一身最美麗的地方,就是它的眼睛。在『溪水旁,』是說到它的滋潤;『用奶洗淨,』是說到它的白:『安得合式,』是說到它的方正。所以,主的眼睛就是祂向我們所表的情。在信徒看來,是美麗像鴿子的眼睛。乃是滿有精神,毫不乾癟,如同在溪水旁邊;黑白分明,如同用奶洗過一樣;並且安得合式,有一個正當的視線,不會因為眼光不清就看錯了事物。

  十三節:祂的兩腮,曾受過人的羞辱,(賽五十6,)也曾受過人的戲弄。(太二七30。)所以,怪不得信徒要看祂的兩腮如香花畦、如香草台那樣的好看,那樣的馨香。

  『嘴唇,』就是從祂口中所出來的話語。這些話語是何等的清潔,同時是像沒藥汁那樣馨香。『在你嘴裡滿有恩惠,』(詩四五2,)怪不得人要稱讚祂,並希奇祂口中所出的恩言。(路四22。)而且,沒藥汁的意思,還不只是恩惠,也是和祂的死發生關係的,意即藉著祂的死所顯出的恩惠。祂的嘴唇所滴出的,都是沒藥汁,所以祂所說的,沒有一句恩言不是憑著祂的死說的。不管祂所說的是『你的罪赦免了,…平平安安的回去,』(七48,50,)或者是『信的人有永生,』(約六47,)『起來…行走』(可二9)等話語,都是憑著祂的死而說的。

  十四節的『金管,』與王上六章三十四節的『摺疊』同。『摺疊』的目的,乃是叫它不滑開、不失去。所以金管的意思,就是說主耶穌的作為是會成功神的旨意的,絕對不會半路遺失的。因為祂所有的作為都是出於神,所以這個管子是金的。『水蒼玉,』在舊約用過好幾次。以西結一章十六節、但以理十章六節就是兩個例子。在那裡我們所看見的,都是安定的意思。在前者,我們看見外邦人竟可以掌權,但是神政冶的輪子(水蒼玉作的)仍然是轉動的。在後者,我們看見神的基督(身體像水蒼玉)仍舊是支配著世界的前途。所以,金管和水蒼玉,都是說到主作事情的堅定。

  『身體』該譯作『心腸,』和五章四節的『心腸』(原文)是同樣的字。意即主也是有極深感覺的人,這個感覺是完全為著祂的子民的。『象牙』並不像寶石那樣沒有生命。要得著象牙,最少必須受苦,或者竟至於受死,才能得著。所以,這是說主對於祂子民這一種的感覺,乃是從祂曾受苦受死,出過重大代價而來的。『雕刻,』乃是精細的工作。這是給我們看見,祂所有的感覺都不是淺薄隨便的。『藍寶石,』聖經說,『如同天色明淨。』(出二四10。)這些藍寶石是鑲在周圍的,就是說祂的感覺和我們接觸的時候,是如何受天的支配的。

  十五節:腳,在聖經中是指著行動:『腿,』卻是指著站立。『白玉石,』在聖經中多次譯作『細麻,』所以在這裡是表明祂的義。『柱子,』(原文,)乃是穩重的意思。這裡意思就是說,我們的主,祂所有的一切,因為祂所設立的義的緣故,是不可搖動的。凡跟從過祂的人,都能不住的在祂身上得著這個印象。在女子對於她良人的講論之中,她三次題起金子,乃是說到祂頭裡的思想、手裡的作為、腿下的穩定都是出乎神的。神支配了祂的一切。祂是一個完全順服的人,也是一個完全滿足神的心的人。這就是我們所認識的祂。

  『祂的形狀如利巴嫩。』祂是高過地的,祂是活在高處的人。祂的一切像一個屬天的人。

  『祂的卓越如香柏樹。』(另譯。)祂是人,但祂是一個得榮耀的人。你看香柏樹如何是高高的超越所有的樹,照樣祂是惟一得榮耀的人。

  十六節:最末了,說到祂的『口。』在原文是口味的口,不是普通的口。這裡的『口』與二章三節的『口味,』(原文,)是一樣的字。這一個和嘴唇是大有分別的。這口味,是指著主耶穌的中保的工作說的。意即一切出乎神的,都已經被祂嘗過了,而後再轉達給我們。神的一切,都先蘊蓄在祂裡面,然後再從祂身上發出給我們。所以這是中保的工作,這是極其甘甜的。我們認識了祂,我們就不能不在頂末了的時候承認說:一切出乎神的,都是經過基督的。

  說到這裡,聽的人的心不能不熱,但是講的人的心更不能不熱。溫習著我們已往所走過的道和我們所承認的主,我們就不能不呼喊說,『祂是全然可愛的。』隨便題起祂的那一點,都是全然可愛的。一切沒有完全跟隨主的人哪!這一個就是我的良人,這一個就是我的朋友;你們能怪我尋找祂麼?

  這樣的述說她對於主的印象,換一句話說,就是述說她所認識的主,就是述說她在主裡所得著的是什麼,也就是述說她與主的聯合,到底是有什麼交通的。真的,她既然敞著臉得以看見主的榮光,好像是從鏡子裡返照,就變成主的形狀,榮上加榮了。

  當她說到頂末了的時候,日光已經照在她的魂間,所以她的語氣顯出她是何等的充滿了感覺。好像她是在那裡歌唱呼喊著說,『祂全然可愛,…這是我的良人,這是我的朋友!』

  九 耶路撒冷眾女子的問題(六章一節)

  聽見了這見證以後,就同去尋找,乃是自然的結果。在這裡,她們看見一個在新造裡的人,充滿了新造的新鮮。在這裡,她傳揚她所認識的基督,和一般人用理想來傳說基督,乃是大不相同的。所以,怪不得在這裡有能力,有吸引的能力。怪不得她們仍舊稱讚她作『女子中極美麗的,』同時又表示要和她同去尋找。她們的問題,意即你既然說祂是這樣可愛的,祂到底往何處去了呢?她們底下重複的問題,所說『轉向何處去了,』意即暗指女子和她良人中間有了隔膜,所以祂就轉了向。她們的意思就是,你既然在已往的時候,知道祂是這樣可愛的,我們現在有意尋找祂,你也該知道祂現在在那裡。她們實在覺得這一個人題起她的良人,和別人的良人大不相同。

  十 女子的答應(六章二至三節)

  二節:本來女子要求助於這些幼稚的女子,盼望能夠因著她們的呼求,得以知道她的良人現在何處。但是經過她的見證之後,並當她要幫助別人之時,她就忽然的得著亮光,明白過來,知道她的良人到底何在。她竟然能對她們說,『我的良人下入自己園中,到香花畦,在園內牧放群羊,采百合花。』這一個自己的園中,就是她自己。(四16~五1。)她忽然清楚了,知道祂並沒有往別處去。她並不必升到天上去,也不必下到陰間去。主是離她不遠,就在她口裡,也正在她心裡。祂雖然在她遲延順服的時候好像已經轉身去了;但是,這不過是祂要叫祂從她的感覺裡退了出去,要叫她在感覺上稍微覺得當祂掩面的時候的痛苦。其實在實際上,祂還是在她自己的心中。其實她並不必那樣慌張,她只要一面向著她的良人開起來,另一面承認自己的失敗而求饒恕。至於她覺得祂同在的感覺好像遠離了她,她該用安靜的心來抓住神的話語,相信祂還是在祂自己的園中,在合式的時候,祂就要重新再顯現。她雖然有背叛的感覺和好像的遠離,但是她該安息在神的話語上面,好像沉沒在那裡似的。她該知道神的信實過於她自己的信實。出乎血氣熱切的追求,並不會叫她得著恢復;並且在許多的時候,要越來越亂。信徒的不追求,常是叫信徒的生命受大傷。但是,信徒出於血氣的追求,也並不只給信徒一個小創。所以恢復的方法,並不在此。

  我們在這裡看見女子得著恢復的途徑,第一就是她的見證。她並不以為說她自己是不忠心的,她就不能為著她忠誠的主作見證。她在不知不覺之中,已經被神吸引脫離了她的自己。所以,她才能那樣的說到她自己的主。這一個就是她的『望斷以至於耶穌。』(來十二2上,另譯。)想到祂的身位,想到祂的恩典,想到祂的工作,想到祂的誠實,也想到祂的愛,就在不知不覺之中,要恢復你所失去的亮光。

  她在自己幾乎絕望的時候,她竟然盡力幫助別人。雖然她自己好像已經失去了交通,但是她卻盼望別人能知道祂的寶貝而與祂有交通。她所述說的,雖然是她已往的啟示,但是信徒彼此談論到主的時候,主豈非就在旁邊靜聽麼?很自然的,主就要在這一個時候啟示祂的自己。她雖然飢餓,但是別人比她更飢餓。當她叫別人得飽足的時候,不知不覺的她自己也得了飽足。在這裡,你又看見她是如何脫離了自己。

  她的病狀,就是靈裡黑暗和下沉。當她被吸引脫離她自己的時候,她一切的病狀就都要過去。

  當她明白過來的時候,雖然她是對耶路撒冷眾女子說話,實在她就是對自己說話。她雖然看見在感覺上的遠離,她卻發現在這麼長久遠離的時候,祂還是在祂的園子裡。這一個園子是單數的,所以是指著她自己;底下的園子是多數的,所以是指眾聖徒。她的意思是,祂是在我心裡,也是在眾聖徒的心裡。『畦』也是多數的,所以也有同樣的意思。『香花畦,』上文用過一次,是指著兩腮說的。所以意即主在祂的園子裡,吃祂佳美的果子;同時也是在那裡,賞玩祂信徒的美麗。祂也是在祂的信徒心中牧養他們。祂也在那裡採集百合花,就是一切清潔、出乎祂自己的,為著祂自己的快樂。

  三節:當她看見這一個的時候,她就不能不覺得,雖然什麼都改變了,但是她和主中間的約並沒有改變。現在她能說,『我屬我的良人,我的良人也屬我。』在她的經歷比這個更淺薄時,因為她充滿了交通的感覺的緣故,她就說,『良人屬我,我也屬祂。』(二16。)這是因為心裡充滿了甜蜜的感覺,她就不能不說她是主的。但是,這裡與前面所說的,完全不同。感覺是沒有從前那麼多,不只,反而是反叛的,但是她深深的相信,主還是在祂自己的園中。所以,她要說,我屬我的良人;因此她也能說,我的良人也屬我。從前的根據,乃是在乎感覺;現在的根據,乃是在乎信心。她的心中自然的就從自己挪到主的身上去。

  祂還是照舊一樣的『在百合花中牧放。』(二16。)祂從前如何,祂現在還是如何餵養祂的羊群。祂從前是在那裡餵養祂的羊群,祂現在也是在那裡餵養祂的羊群。她現在學習了如何仰望那一位永遠堅定的主,而不隨從自己起落的感覺。不只平時不隨從,就是在失敗的時候也不隨從。

  貳 幔子裡的生活(六章四至十三節)

  一 良人的讚美(六章四至九節)

  當她達到這一個地步的時候,頂自然的,我們就要看見主又要向她表示主在她身上的滿足。我們要知道這歌所說的,是步步向前的聯合。聯合的目的,就是交通;交通的意思,就是相同。所以女子在王的身上所看見的一切,就是女子在王的身上所經歷的。王在女子的身上所看見的,就是王的生命如何顯現在女子的身上而已。所以,王的讚美,不過就是說,信徒從主身上已經因著聯合而得了這麼多。

  四節:主現在乃是從天上以聖所的眼光來看祂的信徒。所以這是幔子裡的事。主曾說過她的美麗和秀美,但是這裡所題起的美麗和秀美,比從前是更有限制的,所以祂說,『你美麗如得撒,秀美如耶路撒冷。』

  『得撒』乃是王宮的所在。(王上十四17。)『耶路撒冷』乃是大君的京城。得撒代表天上的聖所,神的住處。耶路撒冷乃是代表屬天的耶路撒冷。所以,我們看見,主現在乃是在這裡察看我們屬天的性質和我們聖所裡的生活。在那一個耶路撒冷裡,沒有一樣不是秀美的;在那一個得撒裡,沒有一樣不是美麗的,因為此二者,都是神的新造。這一個信徒在今天的時候,她就已經顯出將來聖所的美麗和秀美。

  『威武』也可譯作『可怕。』軍隊中在爭戰的時候,最緊要的乃是兵器;在得勝的時候,最緊要的乃是旌旗。戰爭如果失利,就只有垂頭喪氣的將旌旗捲起來。所以展開的旌旗,意即得勝的榮耀。這裡的意思就是:她在主的面前乃是美麗並秀美的,像天城那樣的堅固,像聖所那樣的安靜;而在仇敵和世人的面前,她又是顯出她得勝的榮耀來。幔子裡的生活,不只是在主面前的生活,也是在仇敵面前的生活。因為聖徒所住的天上,也正是仇敵所來攻擊的天上。神從來沒有意思要祂的信徙只有屬天的美麗而無爭戰的性質。屬天的爭戰,從來沒有在主面前被忘記的。

  信徒應該是可愛的,但是,也該是可怕的。今天的信徒,在主的面前失去了他的可愛,在仇敵和世人面前也失去了他的可怕。人真是怕我們麼?聖經裡常說到主的可怕,這乃是因為主的聖潔。如果我們保守自己聖潔而且得勝,許多的時候,你要看見仇敵退後,而世人不敢進前。但是,今天的信徒卻犧牲了他們的可怕,以致不大看見被人怕、被鬼怕了。

  五節的頭一句話,是一種詩意的表示。在這裡,我們看見愛的堅強,就是眼睛發表的情意。『使我驚亂』宜譯作『勝過了我。』這裡主並非拒絕信徒的愛,反而是有鼓勵和讚美在裡面。祂如何拒絕了腓尼基的婦人,(可七25~29,)如何遲延了兩天才上猶太地去,(約十一5~7,)如何對摩西說,『你且由著我,』(出三二10,)如何讓雅各不容自己去,(創三二26,)祂也照樣在這裡用好像是棄絕的話語來鼓勵愛的表示。這裡的『看』字,乃是不轉目的注視。所以,不只說到愛的表示,也是說到愛的堅強。祂好像在這裡顯出祂的軟弱來,這軟弱是祂多次在愛的面前顯出的。祂在這裡的暗示給我們看見,祂在愛的面前是何等無依無靠的好像是失敗了,是不能抵抗了。凡認識主好像的拒絕,好像的遲延,好像的推辭,和這裡的好像力不能勝,就是認識了主道路的人。

  五至七節:『頭髮,』仍舊是說到奉獻的能力。『牙齒,』也仍舊是說到接受的能力。『帕子裡的兩腮,』(原文,)也照舊的是說到隱藏的美麗。這裡的稱讚是和四章一至三節一樣的,但是,卻給我們看見兩個重要的事實:

  (一)主的愛是不改變的。女子雖然可以有遲延的失敗,雖然覺得她的罪乃是黑暗的罪,主還是照舊的對待她。主因為要除去她的疑惑,以為說主對她也許已經改變了,所以主就用同樣的話向她再表示一次。每一次失敗之後,信徒最容易失去的,就是把握的信心,和對於自己與主中間的關係有一個錯誤的估量。多少的時候,我們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多疑的。主的同樣的話,就是為著對付這個。

  (二)許多屬靈的經歷,到了更高一層的時候,那些經歷還是需要保留的。分別的奉獻、接受的能力、隱藏的生活,在幼稚的時候是如何需要的,在長進的時候也是一樣需要的。有的屬靈的經歷,因著進步的緣故,就可以有了改變。但是,有的屬靈的經歷,像這裡的,並不因著長進的緣故,而有絲毫的改變。這些的經歷,在更高一層的時候,是要有更深一層的經歷的。在我們自己的靈性程途中,我們豈不是學過許多重複的功課麼?但是,後來所學的,比起初所學的那同樣的功課,豈非更完美得多麼?經歷固然是一樣的,但是一層有一層的學法。

  八節:這些人都是和所羅門有關係的。在屬世上,這些也許是一個邪惡;但是,在屬靈的思想並明白屬靈預表的人中,就要在這裡看見一幅美麗的圖畫。我們的主所得著的,是全教會的信徒。以團體來說,羔羊的妻只有一個。但是以個人來說,祂卻有許多的愛:有的像祂的王后,有的像祂的妃嬪,有的像祂的童女。亞當、以撒、摩西,都是預表基督是如何娶團體的妻子;所羅門卻是預表基督對於個人的信徒是如何的。聖潔、屬靈的行為,在這裡似乎不夠代表;不義的反而預表神。但是它所預表的,卻不是祂的不義。偷物的賊,可以預表主;但是它所預表的,不過是偷物而已。凡有智慧的,在這裡都該明白。

  個別的信徒和主愛的關係,在經歷上的來往,不一定都是一樣的。所以有的像了王后,有的像了妃嬪,有的又像了童女。無論如何,她們都是與王有愛的關係的人。但是,她們卻趕不上一個追求主像這女子一樣的。

  九節:『我的鴿子,我的無污者,只有這一個;是她母親的獨生者;是生養她的最優者。』(另譯。)在這裡,主是給我們看見,在這麼多的人中,誰是真的能夠滿足祂的心的。主看她是惟一的。這並不是說,像她這樣的人只有一個;乃是說,在主的眼光中,她能夠作那只有的一個。她是完全的住在聖靈裡,所以她真的是鴿子。她也是完全的與世界分別了,所以她真的是祂的『無污者。』她好像乃是恩典所產生的惟一完全的人。她好像是恩典的獨生者。好像在恩典作工的結局中,她就是一個最優者。恩典的女兒的意思,並非單指一個蒙神寬大赦免的人。所有神在一個人心裡的工作,都是恩典的工作。恩典意即神作的,不是人作的。所以蒙恩多的人,就是讓神為他作工多的人;蒙恩少的人,就是讓神為他作工少的人。神有恩典,但是人不一定都讓神作完全的工。一切出乎自己的,都是律法;一切出乎神的,都是恩典。恩典的女兒遍滿了教會,但是讓恩典作工到完全的地位的,好像只有一個那樣的稀少。恩典的獨生者,並非說只有她一個,不過說她是最優的而已。(和主完全聯合的,都是主的,這就是獨生者的意思,因為完全到一了。)

  『眾女兒見了,就稱她有福。』(『眾女子』該譯作『眾女兒。』)許多的信徒,他自己雖然不是完全為著主的,卻知道誰是完全為著主的。在他們裡面,已經有了夠多的生命,來羨慕一個完全歸主的人;雖然他們自己沒有得著夠多的生命來完全歸主。也許有許多的人,他們已經有了夠多的順服的經歷,來叫他們讚美一個完全順服主的人;雖然他們自己還沒有完全順服。眾女兒、王后和妃嬪,在這個女子的肉體方面,也許要覺得她的不可欽佩;但是,在這個女子所蒙恩典方面,卻不能不看見她是如何的有福。所以,在幔子裡的生活,一切在人裡面顯明出於神的,那要以為是可寶貝的。

  二 女子的榮耀(六章十節)

  『向外』宜譯作『向前。』『發現,』原文沒有。

  這裡聖靈又藉著第三者的口,好像又用頂驚奇的問題來顯出這女子的榮耀。

  這四個問題都是指著這女子說的。聖靈喜歡用問題來鼓勵信徒的思想,並且題醒他們的注意,叫他們揣摩神的工作,認識什麼是神所喜悅的。我們看見每一次聖靈有問題的時候,都是在女子得著新的造就之後。在三章是如此,後來在八章裡又是如此,在這裡也是如此。好像聖靈在信徒的經歷更高一層的時候,就用問題來叫我們知道其中的經過或者原因。

  『向前觀看如晨光。』現在她已經到達她的天亮了。這裡『晨光』二字,與上面兩次的『天亮』同義。(二17,四6,原文。)現在她的黑影已經飛去了,她和主中間已經沒有間隔了。她現在起首過她那沒有間隔的生活。現在雖然還不是日中,卻已經是早晨。她的前途,就像晨光的前途一樣;她的盼望,也就像晨光的盼望一樣。她的一切都能向前觀看,如晨光那樣的向前一樣。晨光的盼望和前途,就是正午。正午,在應許上,已經是她的了。(箴四18。)一個在主手裡的義人的道路,是到正午為止,並沒有午後的生活。

  『美麗如月亮。』這裡所注意的,並不是月亮的盈虧,乃是月亮的美麗。這就是說她那個溫柔的光亮。她是屬天的,但是她卻照耀在地上,叫在黑夜裡的人得以看見她的見證。(詩八九37。)

  『皎潔如日頭。』就是說裡面沒有一點的陰翳,乃是充滿了亮光的。月亮和日頭都是說到她是如何屬天的,不過月亮是指著她在自己裡是如何蒙恩的,日頭乃是給我們看見她在主裡是如何。以她自己而論,她不過是一個死了的人,沒有生命,沒有動息,像月亮一樣,乃是從太陽身上得著它的生命和亮光。當它面朝太陽的時候,就有亮光:當它面背太陽的時候,就是黑暗。但按著她在主裡而論,她乃是一個皎潔的日頭,她是一個完全的新造;只有亮光,沒有黑暗。主如何是一個日頭,她也照樣是一個日頭。

  『威武如展開旌旗的軍隊。』她不只有一個充滿盼望的前途,也不只有了完全屬天的生活,並且還是時常歌唱得勝的凱歌者。她乃是可畏如『展開旌旗的軍隊,』是從得勝一直到得勝的。你認識她是誰麼?你見過她麼?

  三 此段可說是懸案,難下斷語(六章十一至十二節)

  十一節:『核桃園』直譯作『硬果園。』此節可譯作:『我下入硬果園,要看谷中的果子,要看葡萄茂盛沒有,石榴發芽沒有。』

  十二節:或譯『不知不覺,我的心將我安置在甘心的民(參詩一一○3)的車中。』『尊長』只有兩種譯法:或作『王權的民,』或作『甘心的民。』

  這兩節如果是說女的,就除了『甘心的民』這一句難處外,好像是一個答應,去看神的工作有無起點,有無進步,就不知不覺的我的心將我安置在王者的車中。(但是,難處在『甘心的民的車中』只有王能坐。)

  四 女子的進步和得勝(六章十三節)

  『書拉密女,』即『平安之女,』乃是『所羅門』女性的寫法。『女』字可以不譯出。

  聖靈現在藉著第三者旁觀的口吻,好像頂熱切的要求她回來,好叫她們得以觀看她。她現在已經坐著戰車去了,她一直進步,一直得勝,沒有攔阻,無可限量。現在她們要看她一下,要知道她所以能這樣的進步得勝,到底是有什麼預備。這一個請求,一面是代表有同樣追求的人的心意,因為她們樂意知道她現在之所以一往直前的原因;另一面,乃是聖靈要藉著第三者的請求和第三者的答應,來叫跟隨在她後面的人,知道工作的預備到底是怎樣。

  這裡聖靈藉著兩班第三者的口氣來顯出自己的意思。祂藉著一班人發出請求,又藉著另一班人來給她們一個答應,叫人有機會認識書拉密女對於工作所經過的預備是怎樣。

  她現在真是書拉密,因為她和所羅門的聯合是無可再分的了,並且現在她已經把所羅門的工作當作她的工作了。

  『瑪哈念,』乃是雅各看見神的天使的地方,意即『二營軍兵。』(創三二2。)所以瑪哈念的跳舞必是非常熱鬧,能夠吸引人的。跳舞乃是得勝的表示。(出十五20,撒上十八6。)所以瑪哈念的跳舞,也就有得勝的意思在裡面。這一個問題意即,你們為什麼要看一個書拉密女,好像要看天上的兩營軍兵那樣記念得勝的跳舞呢?書拉密女有何長處,叫你們竟然看她像兩營軍兵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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